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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EU】当你拥抱弟弟时他在想什么【Arthurm 海王兄弟 年上】

挫败感在奥姆心间翻涌,搅得他不得安生。他叹息着坐起身,面对又一次失眠的事实,这位深海的王族烦躁不堪,与凡人无异。被关进囚牢的这些天来他一直抗拒承认一件事,随着与母亲重逢的喜悦渐渐消退,这被他否认的念头愈发占据他的心,将他悄无声息地推向彻底的失败。

金发的王子心烦意乱,他闭紧双眼驱赶浮现与他眼前的回忆,当他感到平静些许后才睁开眼。

他看到的是牢房外金色的眼睛。

奥姆吓了一跳,甚至丢脸地叫了一声。

牢门被打开了,如今的七海之主鬼祟地钻了进来,身上不是国王的甲胄而是陆上低劣的织物。

“嗨,老弟。”亚瑟笑着说,他脏金色的头发被束在脑后盘成了团。

奥姆吸了口气,拧起了眉头,他从亚瑟身上闻到了某些呛人的气味,肯定是陆上带来的:“叫我奥姆,我以为你会在我认为可以的时候再来找我谈。”

“好呀,小奥姆。”亚瑟笑嘻嘻地凑过去把奥姆挤到一边坐到了床上,又一把揽住了他兄弟的脖子,“你不想谈就不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唉,今天爸妈痛痛快快喝了一场,我都不知道妈妈有那样的酒量,媚拉被灌得今晚只能在上面过夜了。真可惜你不在。”

奥姆把手挤进他和亚瑟之间把他的哥哥推开,他试着用厌恶的口吻开口却哑了声,尴尬地咳了两下后才成功让自己听上去很刻薄:“一个醉鬼,因为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没参加家庭活动就偷偷摸摸潜进监狱来满足一下他缺失的兄弟情?抱歉,请回吧,我不跟醉鬼讲话。”

亚瑟怔了怔,看着奥姆不时瞟向自己的目光,突然大笑起来,粗鲁地揉乱了他的金发:“我可爱的小兄弟,可爱的小奥姆,你怎么能觉着几瓶朗姆酒就能叫我变成醉鬼?”

没人敢这么对待一位王族,也没人这么对待过奥姆,他低吼着拍开蹂躏他头发的手,正要发作,可亚瑟完全不打算遵循亚特兰蒂斯的礼数,用力把暴躁的奥姆拥进怀中。

被搂住的奥姆额头贴在亚瑟的胸口上,头发被揉的一团乱,朗姆酒的气味直直扑进他的鼻子里呛得他要流泪,可他一动不动,怀抱里的温度从他的耳朵爬进去侵袭了他的身体,直到亚瑟松开手臂。

这倒有点意外,亚瑟扯了扯衣领,他以为奥姆一定会挣扎着把他推开的,就像……像个叛逆期的小混蛋一样?然而他现在看上去好像呆住了,盯着膝盖看了有一阵才动作僵硬又缓慢地抬起手,用手指抓了抓头发,那并没能使他看上去好一些。

“老弟?”

“啊?”奥姆抬起头看着亚瑟,之前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消失不见了,倒像是睡醒过来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亚瑟试着把手搭在奥姆的肩膀上,他没被拍开,同时奥姆依旧看着他,目光柔软且直白,好像一簇烛火在他眼前摇曳,温暖着他的皮肤,尽管亚瑟十分怀疑奥姆有没有见过火。他吸了一口气,突然一拍手:“嘿!”

“啊!”这是奥姆今晚第二次叫出声,随之而来的羞耻感叫他涨红了脸,“你要干什么!”

亚瑟眯起眼睛,似乎看透了什么,奥姆在他的注视下再次失去了动作,他不自在地翕动鼻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告知过那看上去有多蠢,但奥姆控制不了,就像他没法让自己的心跳不那么剧烈一样。

那一幕的记忆又涌了上来,他们第一次相见,一个是囚徒,一个是国王。奥姆自小得知的是陆上人都是懦夫,是无耻小人,他本该对他被玷污了血脉的哥哥冷眼相待,干脆利落地宣告他的死刑,然而当奥姆真的亲眼看到他的哥哥时,他凑近他,看到那张粗犷面孔上金色的眼睛,突然动摇了。他甚至听得到有某样东西出现裂痕的声音,如同寒冰妄图囚禁岩浆,坚硬却形同虚设。

亚瑟略感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对这纯血的亚特兰蒂斯人缺乏了解,重逢后也未曾有过兄弟间该有的接触,虽然此时奥姆竭力表现出正常的模样,但看出他不在状态并不是什么难事。

“魂不附体。”亚瑟总结道。

“什么?”奥姆依旧慢半拍。

“我是说,亲爱的老弟呀,”如今的君王像一个酒馆里刚出海回来的水手一样用力搂住奥姆的肩膀,“你就像丢了魂,被什么东西给带走了,懂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

亚瑟对刚刚失去王位的弟弟的安慰才刚开了个头就遭到了奥姆的激烈抵抗,他挣开亚瑟猛地站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甚至发出了类似的嘶声,他冲着亚瑟嘶吼:“我绝不承认!”

“呃……可那是事实呀。”亚瑟指奥姆现在的处境,而且他的处境还可能会变得更糟。

奥姆还想说什么,不过他及时意识到自己是在和一位国王说话,他的骄傲还不允许他丢掉最基本的礼节,而且他也绝不允许亚瑟知道他真正抗拒的是什么,于是收敛了怒意选择以沉默应对。

亚瑟搔了搔胡子,他现在猜想血统纯粹的亚特兰蒂斯人可能确实叛逆期比人类来的要晚一些,再说下去的话多半会得到“你又懂什么”之类的回复,而且他似乎也不该火上浇油的,他在失去他们家的金毛老伙计时难受极了,更何况奥姆失去了更多。

“你回去吧。”奥姆在他的哥哥变得焦头烂额前开了口,并在亚瑟逐渐升起的不赞同的目光里再次强调,“已经不早了,我要睡了。”

“哦,是啊。”

奥姆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他让开身做出逐客的动作,只要亚瑟离开,平静便会回归,奥姆想,他得赶紧远离这个不安定因素,他需要一个人待着,就和幼时失去母亲的怀抱以后一样。

如今的国王撇撇嘴站了起来,显然酒精带给他的亢奋仍未消散,奥姆没法看出他哥哥那缺乏计划又总爱突发奇想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但他看到他拆开了束起的头发,把那圈橡胶随意套在手腕上,暗色的长发漂散开,看起来出奇的柔软,然后他脱掉了上衣,露出他的文身,不同于训练场上得来的坚实肌肉随着他抬起手的动作而舒展。

奥姆,用亚瑟的比喻来说,像丢了魂,他怔住了,嘴唇颤抖却忘记了言语,他的哥哥裸露出上身能够闻到阳光气味的皮肤,向他伸出的手臂上捆着人工合成的橡胶圈,奥姆却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奥姆艰难地问道,这也是他第二次这么问了。

亚瑟笑了起来,他一把将奥姆拽回了床上:“睡觉啊。”

然后奥姆就像叫每个触手都能有力击鼓的章鱼盯上的猎物一样被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一位骄傲的前国王应该竭尽全力挣脱,以正式却不失威慑力的言语,甚至是肢体冲突警告对方这么做会招致什么样的下场,奥姆的理智清晰地认识到这点,遗憾的是他的身体并不跟随他的理智做出回应,尤其是当他的哥哥用胡须蹭他的脸的时候,他险些忘记在水里要如何呼吸。

“乖奥姆乖弟弟,原来你是有温度的呀,我还以为你和鱼一样冷冰冰。”

奥姆发现他的哥哥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胸口紧贴着奥姆胳膊,铁了心要如此度过此夜,然而奥姆却一点趁机扭断亚瑟脖子的念头都没有,他一向承载着宏大计划的脑子像钻进了一只漂亮的水母,用纤细的触手把他蛰得连反抗的本能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奥姆拼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然而非常无力,甚至正像是孩子会说的话,这非但没有使亚瑟警醒,反而再一次地突发奇想:“睡前故事!哦你会喜欢的,这是一个关于海底世界一位人鱼公主的爱情故事……”

“什么?”

“嘘,嘘……我要给你讲迪士尼那个版本的,我小时候看完还以为自己也会长出鱼尾巴呢,可惜没有,”亚瑟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鱼国王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亚瑟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奥姆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有听到哥哥的声音,他无法用海洋里的事物去描述,也不知晓陆上是否有相称的比拟,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判断出那声音粗糙,带有侵略性,毫无畏惧地踏进奥姆为自己保留的最后的安全区,然而又是如此温柔,每一次吐息都如同在耳边的轻吻,让他卸下防备,放下自幼时起便不曾摆脱的对陆上人的憎恶。

奥姆依旧醒着,但他似乎在梦里,他梦到了与亚瑟最初的相遇,梦到那双眼睛,深色的长发,那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面孔。梦境里他无法再否认他早该承认的事实,缥缈的仇恨失去被当做借口的力量,骄傲的亚特兰蒂斯人心中的坚冰在那时便被另一个世界的岩浆融化,如今的负隅顽抗也在错过了他整个童年的拥抱中溃不成军。

我被迷住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

无需再多解释什么,也不需要谁去弥补什么,奥姆靠进亚瑟的怀里,他在安抚着他的臂弯中听到了善良,听到了邪恶,听到了天真与痴情,他忘记了过去也放弃对未来的忧虑,唯有当下是真实的,是他所需要与不想失去的。

“……于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亚瑟放轻了声音,他低头瞧了眼奥姆,“你睡着了吗?”

“没有。”奥姆回答道。

“看来是我把故事讲得太精彩了,不过动画里更精彩……你知道什么是动画吗?”

奥姆老实地说:“不知道。”

“那你真该恶补一下,还有电影,还有球赛……”

亚瑟口中不停蹦出奥姆不熟悉的东西,似乎完全忘了他们原本是要睡觉的,但奥姆并不介意,也不在乎那些本该被否定的陆上造物被他的哥哥描述的如此耀眼,他又能抱怨什么呢,他被使他成为阶下囚的人迷住了,他彻底输了。

输的心甘情愿。

 

——THE END——




总结:我这辈子都不会爱我的杂种哥哥!——————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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