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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陌生人【狂飙/通天晓】

一个约文,写给量子双陨星姑娘



“不行,这里彻底堵死了。”通天晓说。
“我来把出口炸开。”狂飙上前举着枪说道,他被通天晓拦了下来:“没用的,你那么做只会让咱们两个都被活埋在这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救援。”

狂飙有些丧气地收起了枪,回到他之前的位置又坐了回去。

眼下这种状况简直是最糟糕的状况。在汽车人与霸天虎又一次交火中双方的副官双双坠入了这栋坍塌的大楼里,他们被困在这狭小,只有忽明忽暗的白炽灯照明的地方,当他们尝试移开屋顶堆压的混凝土时却发现凭他们两个人的力气根本移不开。他们一定是掉到了相当靠下的一层,上百吨的石块压在了他们的顶上,而导致这种惨状的就是霸天虎那位疯狂的破坏帝惊破天,如果不是他那毫无道理可言的一炮,两位副官也不至于尴尬地被困在这种地方。

“真是抱歉。”狂飙说,他看上去即失落又愧疚,“惊破天不该那么干的。”

“呃……”汽车人的副官在狂飙对面坐了下来,太过狭小的空间导致他们两个体型庞大的塞星人只能挤在一起。面对狂飙突如其来的道歉,通天晓感觉十分意外,他从没想过会收到一个霸天虎的道歉,尤其没想到会是霸天虎的副官因为自家领袖的所作所为而向自己道歉,他没能像个得体的塞星人那样接受他的歉意并作出原谅,因为……那是狂飙呀,最忠诚的霸天虎,看到他替惊破天感到羞愧未免太诡异了。

救援还遥遥无期,连是不是有人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都无从知晓,通天晓一边盼望着补天士快些发现他的缺席并让探长探寻他的位置,一边为该不该在这片死寂中和狂飙搭话而纠结。

“咳……”在煎熬的安静中通天晓还是选择了开口,“其实我们这边也……补天士,你知道他的。”

“什么?”

“补天士。”

狂飙皱起眉头,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在间隔这么久之后通天晓在接自己向他道歉的话:“哦、那个啊……嗯,好像也很头疼吧?”

提起自家领袖,通天晓不得不摇了摇头,他不是会抱怨工作的人,尽管自擎天柱回归火种源后汽车人的组织内部出现了很多问题,而大多数问题都和补天士的不成熟有关,但通天晓从来没有责备过他,毕竟谁都不可能立刻成为擎天柱,只不过补天士偶尔的任性和孩子气实在让人头痛。

“事先声明,我对霸天虎的忠诚绝对不会改变,我也绝不会背弃惊破天。”狂飙说,他似乎是犹豫很久才开的口,“但我必须的说,惊破天有时候太疯狂了,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通天晓耸耸肩:“如果你也那么认为的话,我只能当着你的面表示认同了。”

坐在对面的霸天虎笑了两声,他的笑声使通天晓头一次觉得佩戴紫色标志的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

“他有时实在是过于亢奋,我和瘟疫都会有觉得顶不住的时候,惊破天像一个精明又果断的领袖,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捉摸不透的,我们现在就是在吃捉摸不透的那部分他的亏。不论你怎么看待霸天虎,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这些听命令的人并不是疯子。”

“或许吧。”通天晓说,他并不是完全相信狂飙,如果塞星人的后代只能记得一句母语的话,那一定就是“永远不要相信霸天虎”。不过说真的,既然知道惊破天的脑袋不正常,霸天虎们难道就没有尝试去修好他吗?还是说惊破天太过傲慢,连他身上摆明的问题也不愿去解决?

被困在废墟里是非常糟糕的状况,照明暂时不用担心,虽然不稳定但灯光暂时没有彻底熄灭的可能,而且亮度足够一个汽车人和一个霸天虎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墙壁的支撑力也没问题,通天晓在尝试打开出口时检查过,这房间的墙壁足够结实,只要别再给它一炮是绝不会塌的。但这里没有能源储备,如果被困时间太长他们很可能会为了为了生存而做出些会余生都为此忏悔的事,而通天晓知道自己是绝不会那么做的,虽然他和狂飙是敌人,但他不是野蛮人,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的话他便陷入绝对的劣势了,不过狂飙真的会干出他所想的那种事吗?

密闭的环境让人容易胡思乱想,狂飙大概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于是他用模棱两可的话打消了通天晓的疑惑:“蚕食同类……在动物中都是很少见的行为,战场上时常传出依靠吸食同类能量液挨过困局逃出生天的故事,不过你不认为这是一种战争轶文吗?即使是惊破天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我们从一群无感情的机器进化到如今这步可不是为了咬破同类喉咙的。”

通天晓抬起头,那双和他严肃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大号光学镜闪烁了两下:“你说‘即使是惊破天’?”

“啊、没错……”狂飙抓了抓头雕,他也不是有意用自家领袖做比较的,“重点不是那个,那只是为了方便理解。”

一向不苟言笑的汽车人萌生出了捉弄这个霸天虎的念头,平常他绝对不会想这么干的,但此时他却付诸了实践:“你是说,那是一个好例子?看来惊破天确实让你们很难熬啊。”

这样的话并没有激怒狂飙,他只是看了眼通天晓,然后由衷地叹气:“我想再过不久全宇宙的人都会知道的,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免得你在手下面前太过惊讶,你知道托克棱星吗?”

通天晓对狂飙摇头。

“那是一个专门接收脑子坏掉的人并为其进行治疗的地方,简单说就是一个行星规模的精神病院,事后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五面怪的阴谋,但当时所有人都对惊破天的疯狂感到了不满,再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霸天虎内部迟早会产生分裂,所以明知可能是陷阱,我还是把惊破天骗去了托克棱星。”

“骗自己的上司去精神病院?的确是霸天虎的作风。”通天晓环抱起手臂说道。

“别指责我了,不然能怎么办?”狂飙扶住额头,光是回想起这事就够他头疼的,“我还没蠢到直接和破坏帝说他有问题,再说他也不会承认。总之我想说的是那里的治疗对惊破天来说完全没用,他们不得不使出最终手段,让行星电脑连接惊破天,彻底‘治愈’他。”

“那看来这个最终手段也没什么用。”通天晓说,他没在讽刺谁,只是就事论事。

“哦,那只是结果之一,你知道惊破天在那里做出了什么壮举吗?”

通天晓把下巴搭在交叠起来的双手上:“我现在觉得我是钢锁,好了‘杯子’别制造悬念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们还有一家恐龙育儿所是吗?好的‘钢锁’,故事的结局是破坏帝惊破天的疯病感染了整颗星球,他挣脱了束缚,只身一人冲进行星核心把那该死的系统炸得稀巴烂。”

堂堂汽车人副指挥官的下巴从他的手背上掉了下来,他不禁长大了嘴:“你是说他炸了一个星球的核心?”

“是的。”

“在你们还站在那颗星球的情况下?”

“是的。”

一声赞叹不由自主地从通天晓的发声器里传了出来,再疯狂的作家也写不出这样的情节来,这简直是值得被写进历史在宇宙间流传,让后世的学者去写成摞的论文探究原因的事情。在此基础上,通天晓认为有必要以另一位历史见证者的身份同狂飙诉说汽车人现任司令官的一个故事,而且是绝无虚假成分的故事。

“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在补天士成为补天士之前知道他吗?热破?”通天晓问。

狂飙摊开手:“我还是对老面孔比较熟悉。”

“恐怕我也是。要听懂这个故事你首先要了解热破其人,他是刚初出茅庐的新兵,绝对是优秀的那种,和你我这种在战场上找不到什么激情,几乎只拿它当工作的人不一样,热破是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在同届里很受欢迎,但……”

“他终归是个年轻人,对吗?”狂飙补充道。

“是的……”通天晓说,现在轮到他头疼了,“作为英雄,补天士是当之无愧的,他的英勇总是能鼓舞所有汽车人。但做领袖不单要有英雄气概,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事需要他去处理,一些看似琐碎的小事也得经由他的审阅,他经常向我抱怨说他感觉自己是一个被关在学校里写着永远写不完的试卷的学生。”

狂飙拍拍通天晓的肩膀,对他的处境表示同情:“别担心过头了,惊破天也是我催促着才会去做作战计划。”

“如果只是替他写一份作战计划倒也没什么,补天士是个新人领袖,他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生活,作为长辈的我并不介意分担他的工作。但他那次突然决定放弃做领袖可真是让我好几宿没充进去电。”

“放弃做领袖?”狂飙有些惊讶,“我们只有对想上位者的担忧,至少惊破天不会想着去过退休生活。”

“但他会炸掉一个行星核心。”

霸天虎沉默片刻,叹气:“好吧。”

“不过你或许会想知道汽车人司令官是如何暂时放弃做司令官的。”通天晓说。

“我猜补天士一定不是一个野心家,一个毫无野心的领袖是我陌生的领域,所以,是的我想知道。”

通天晓俯下身,压低了他的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不可窥探的秘密:“他摘掉领导模块,跑掉了。”

狂飙倒吸一口气,他向后仰去,眯起红色的光学镜审视着通天晓,这汽车人冲他点点头,真诚得如同他说谎的话这世界将都是由谎言编制的。

“虽然你说的的的确确是塞星语,每一个词我都听懂了,但我却理解不了。”狂飙感慨道,“你说的领导模块,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是的。”

“我们互相争夺过,惊破天无法佩戴的那个?”

“是的。”

一个汽车人和一个霸天虎注视着彼此,他们一动不动好似雕像,都在寻找着对方任何一个细节可能暴露出来的破绽,他们用眼神质问彼此是否在说谎,然而得到的答复都是毋庸置疑的真实。两位副官长久地盯着对方的脸,然后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

“我一定是太久没笑了,光是扬起嘴角就让我脸颊酸痛。”通天晓说,同时他还在擦抹溢出来的清洗液。

“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的面甲一定笑变形了。”狂飙捂着肚子说道。

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得要扶着对方的肩膀抓着对方的手臂才不会让自己像个幼生体一样笑到翻过去,如果让任何一个汽车人和霸天虎看到自己那威严的仿佛早就忘了“笑”是怎么一回事的副官这样为领袖干过的傻事开怀大笑,他们一定会怀疑自己中了什么病毒,已经命不久矣了。

待他们逐渐恢复平静后,依旧没有救援搜索的迹象,但他们也没有那么着急,反而享受起此时的安逸。狂飙凑近了通天晓,他对一个汽车人露出了微笑:“说了半天领袖的事,我想我们已经足够了解他们了,但我却对你完全不了解。”

“对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里的温度升高了,通天晓觉得自己的面甲有些升温。

“好吧也不是完全不了解,”狂飙说,“现在我知道和你说话一定要小心,不然就会被你捉弄。”

通天晓把手撑在地上向后靠,他歪了歪头:“那我也知道你一定还是单身,因为你有着糟糕的调情技巧。”

霸天虎顿住了,他像个刚刚摆脱幼生体阶段的塞星人一样火种里萌动着异样的暖流,然而他又足够成熟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如果你不是一个汽车人,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狂飙说,他半跪着贴近通天晓,近到能够闻到他机体上淡淡的机油味,听到他散热片排出热风的声音,以及看到他光学镜中逐渐柔软的目光。

“如果你不是一个霸天虎的话……”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地缩短,在这静谧又封闭的私密空间里,他们没有忘记对方的身份也知道这该被叫做通敌,但他们是敌人并不是仇人,使他们敌对的是他们不同的信念而不是仇恨,抛去霸天虎和汽车人的身份的话,他们只是两个正常的成年塞星人。

通天晓把手搭在了狂飙的肩上,他微微张开嘴,狂飙的手贴上通天晓的面甲,手掌的温度在汽车人的电路中轻轻荡开一波涟漪,霸天虎半阖上自己的光学镜,舌尖抵在自己的上唇上。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汽车人和霸天虎对彼此的憎恶已经逐渐变成了一种人人皆会的表演,没有谁指望和平会在明天降临也没有人相信和平会长久,但即使他们再疲惫,他们的火种依然活着,在战争中他们依旧懂得如何相恋,如何寻觅火伴,那么不同信念不同立场的两颗火种彼此吸引应该被归为罪恶吗?

有些问题无法去思考下去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在嘴唇即将碰触贴合的时候,自房间的缝隙中传来了通天晓熟悉的声音。

“老通!你在下面吗?”

就像梦被惊醒,通天晓推开了狂飙,而狂飙也没有再做尝试的打算。两人看着彼此,说不出刚刚那是噩梦还是美梦。

“我……”通天晓的火种猛烈地跳动着,他在这一瞬间失去了长久以来的冷静。

“去吧。”狂飙说,“告诉补天士你在这,毕竟你不会摘下领导模块。”

通天晓别开视线,再次看向狂飙时他的面甲上有了一丝微笑:“我想我们至少不再是陌生人了。”

“是的……”狂飙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覆盖在火种的正上方,“我们不再是陌生人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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