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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C】失眠电台【VD】第一部分

题目是随便起的

来不及写完所以分开了!【尖叫】

大概下次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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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因为偷食禁果,亚当和夏娃被上帝逐出了伊甸园。”维吉尔停顿了一会,看向但丁,“你怎么想?”

“呃……上帝是个小气鬼?”

年长的半魔叹了口气,为防止对方感受不到,这声叹息比以往都要沉重。但丁揉了揉开始打卷的头发,尴尬地笑了两声:“你瞧老哥,两个半魔在地狱讨论上帝,哈哈、哈、啊是不是不好笑……?”

“不好笑,但丁,一点都不。”

早上,或者接近中午的时候,魔界的时间总是很难确定,总之是在今天早些时候维吉尔和但丁分开了。在解决完红墓市的遗留问题后,但丁提议寻找两界的缝隙,他想念披萨,想念圣代,想念一切热量爆炸的食物。架不住二十年没见的弟弟的软磨硬泡,维吉尔同意了,出于效率的考量,他决定两人分头行动。但丁对这个决定颇具微词,维吉尔给了他足够的尊重让他说出来到底有哪里不满意,可但丁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然后现在,结束今天搜寻的维吉尔回到和但丁约定的汇合点,惊讶地发现他的弟弟,传奇的恶魔猎人,熟练拖欠各种账单的事务所老板,他怀里捧着一堆红色的果子,站在那里不停地张望,然而却对在他五步远的距离外站着的自己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维吉尔透明了,是但丁失明了。

这种状况是维吉尔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他没想过小时候干过把颜色鲜艳的蘑菇塞嘴里这种事的但丁在这个年纪还敢犯同样的错误。

“但是不一定就是那些果子的问题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比如……嗯……我对你的魔力过敏之类的?”

见但丁还在挣扎,维吉尔捡起一颗被丢在地上的果子塞进但丁的手里,对他说:“那你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吃吧。”

但丁呆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阵还是把果子扔了。

“保险起见。”恶魔猎人拍拍手像是要拍掉灰尘,不聚焦的双眼对着维吉尔:“你又怎么能确定呢?我是说,它看着就像苹果,尝起来也像,我还想让你尝尝来着……难道说你也吃过?”

“如果你想问我有没有解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但丁,你瞎了,这就是你鲁莽的下场。”维吉尔说得决绝,在但丁面前来回晃手,惹得他皱起了鼻子。

即使如此,但丁依旧不死心,他抓住那只扇风的手追问道:“喔老哥,别瞒着我啦,肯定有解药对不对?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能知道这种果子会致盲呢?”

维吉尔看得出但丁是想摆一个仿佛看穿一切的表情,但他没对到维吉尔脸上的视线使他的努力大打折扣,而且看上去还更蠢了。

“我知道是因为有一个恶魔和我提起过。按他的原话‘魔界的果实都是邪恶的’,那个恶魔没必要说谎。”维吉尔说,随即又对错愕的但丁补充道:“对,我会听人说话。”

那个恶魔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统治了魔界的蒙杜斯。维吉尔不确定蒙杜斯是因为沉睡了太多年还是因为没什么朋友,在把他装进黑骑士的铠甲里后干的最多的就是没完没了对他说魔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来翠西被制造出来了,维吉尔总算脱离了苦海,就此来说他欠翠西一声谢谢。

但丁或许也猜出了维吉尔说的是谁,他耷拉下脑袋,小声又模糊地问道:“那这会持续多久?”

一晚上。

“永远。”

这个答案使但丁彻底枯萎了,但是维吉尔坚信这是必要的惩罚。

或许得益于半魔的体质,在短暂的震惊与茫然后但丁看上去就像读档重来般振作起来,拍拍胸脯对着空气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放心吧老哥,更糟的状况我都遇到过,看不见而已,我很快就能适应的。”

“但愿如此,因为……”维吉尔类似自言自语地说着,但丁听到他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错误的方向,向后撤了一步想纠正,然而他踩到了某种软绵绵黏糊糊的东西上。

“……旁边是一个捕捉陷阱,而你一脚就踩上去了。”

藤蔓破土而出,它们向上蜿蜒相互交错织成了一个倒扣的碗似的笼子,但丁跌坐其中,牢笼的高度也只能让他保持坐着的姿势。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维吉尔不禁回想起早上他们把这里定为汇合点时但丁对这个陷阱的评价:这该是多笨的家伙才会踩中这种低级陷阱啊?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答案了。

被关在陷阱里的但丁摸索了一番,大概知道了牢笼的形状,红色的魔力在他手掌间凝聚,魔剑逐渐成型,他以大到不必要的音量说道:“离远点儿维吉尔,我要把它劈开!”

“等等,你还是在里面待着比较好。”

剑身还没出来的魔剑瞬间整个消散,要不是有藤蔓挡着,但丁可能就前扑到地上了。

“解释一下?”但丁问。

维吉尔走到牢笼前,半跪下来隔着笼子注视着但丁,他的弟弟似乎真的为此感到困惑,然而失去感光能力的眼睛死气沉沉,和两枚漂亮的玻璃珠没什么区别。

“这还需要解释吗?”说着,维吉尔把手伸进牢笼的缝隙里在但丁的头顶揉来揉去,但丁跪坐在那里就差一根扫来扫去的尾巴。维吉尔抽回手,轻咳两声:“抱歉忘记你现在看不见。听着但丁,现在情况不同了,咱们必须找一个能安全过夜的地方,但我没法同时顾及你和挡路的恶魔,所以我要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这个牢笼足够抵挡附近出没的低级恶魔,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但丁动了动嘴唇,字句似乎已经跳上了他的舌尖,但他小小地吸了口气又抿紧了嘴唇,然后弯成一道浅浅的弧线。他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对维吉尔摆摆手:“明白明白,快去吧,找个睡觉的好地方,我已经开始犯困了。”

“我可能很晚才回来。”

“不意外,是你的作风。”

维吉尔离开了,但丁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那道身影融进一片白雾之中消失不见。恶魔猎人垂下了嘴角,看不见的眼睛无意义地眨动两下,他自己都忍不住哼笑,然后安静下来,后背靠上藤蔓立成的栏杆,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默默等待。

一开始他试着计算时间,简单地数数,有时数得快有时数得慢,因此计算的结果也很难称得上准确,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么做只是为了打发无聊。不去计较时间是件很难学会的事,而但丁绝对有自满的资本,十分钟,二十分钟,十年,二十年,对他来说都一样,他甚至怀疑在打败革律翁之后那匹容易受到惊吓的马儿就把他的时间停住了,不然现在的他为什么还在做着和二十年前同样的事?

说起来现在的尼禄都要比当初的他们大了,真是不可思议,那个孩子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同样等待他的家人回来?

但丁又数了一会儿时间,每数完六十下便在地上画一道竖杠,然而这对一个盲人来说算不上好的计数方式,漫不经心的但丁逐渐忘掉了自己数的是第几分钟,于是他放弃了,闭上眼睛打算干脆睡一觉。

还有闭上眼睛的必要吗?但丁不太确定,他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同样的东西,没有一丝能用以区别的光线。黑暗似乎孕育着恐惧,因为看不到而恐惧,可是在噩梦降临时闭紧双眼把自己藏在不可视的黑暗中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甚至不需要更多的思考就能做出决断。

但丁像患了失眠症,他胡思乱想了一遭,从小时候的玩具到刚才吃下的果子,每个问题他都尽其所能努力去思考,但都无疾而终,没有任何问题得到解决。维吉尔回来了吗?大概还没有吧,说不定他也被某种果实吸引了注意,忘掉原本的目的,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不对,他会回来的,只是晚一点,在魔界找张像样的床可不是件容易事,花费更多的时间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丁交叠起手臂,侧过头枕在上面,思考起新的问题。恶魔是如何休息的?作为恶魔猎人的他多多少少也在魔界来往过,可但丁依旧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它们是石像那样立在某处直到有人经过吗?还是说其实它们也有自己的社会,每天都要为如何赚到更多红魂石发愁,比如一张床要五百枚红魂石,一份披萨要一千枚红魂石……简直是抢劫。

等维吉尔回来后问问看,他一定知道。

现在已经过去足够久了吧?他在往回走了吗?早知道该继续计时的。

“维吉尔……”

“总算愿意发出点声音了吗?”

但丁猛地抬起头,脑袋结结实实磕在了笼子的顶上,他轻声痛呼,幸好藤蔓上没有尖刺,避免了头破血流。他听到刀出鞘的声音,空气被割碎了流向,牢笼坍塌在他脚边,木头燃烧的气味直扑进鼻子里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登场方式还是这么极端又突然,这跟我能不能看到都没有关系了。”但丁说着,他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和灰烬,然后想到他的眼睛里今后就只有一片黑了,这么做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抓住我的手。”维吉尔对但丁说,见他连续扑空了两次干脆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但丁愣了一下,接着表情复杂得叫人猜不出在想什么,“谢谢”还是“别拿我当小孩”?可能两者皆有,但维吉尔没有得到答案,但丁绕过这件事生硬地恢复到平时那副散漫的样子,笑着问道:“你找到住处了?也没过多久嘛。最好有床,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说着,但丁还伸了个懒腰。

年长的半魔声音平淡地说:“我就没离开。”

高举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维吉尔发现失去视力的但丁反而更容易把心情都摆在脸上,他继续说道:“今早分开时我已经找到了一间不错的房子,所以我没必要再离开去找另一个了。”

“……什么?”

“有段距离,但是满足你的要求,那周围还有……”

“不,我没在问那个房子,我是想说、”但丁僵硬地笑了两声,双手环抱手臂又松开,“你就没离开?一直在这附近?”

维吉尔点点头,想起但丁这会儿看不见,开口道:“对,准确说是就在笼子外面,你比我想象的安静多了。”

“你在观察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拔高的声音把但丁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向前伸出手想要确定维吉尔还在不在,结果是维吉尔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等但丁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维吉尔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了怀里。

“干什么?”但丁问,“放我下来,我又不是腿断了。”

或许直接告诉他真相才是正确的选择,维吉尔回想起自己说那颗果实的毒性是不可逆的,如果让但丁知道他只会失去一晚上的视力现在他还会这样吗?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从维吉尔的唇齿间流露出去,心底隐藏的期待大概也因为那个决定不会实现了。

没关系,只要不亲口说出来,现在的但丁就无法得知他正在后悔。维吉尔摇摇头,他抱紧试图挣脱的但丁,靠近他的耳边悄声命令道:“不要乱动,除非你想摔成肉酱。”

突然之间,强大而浓烈的魔力包围了但丁,抵在他后背和膝窝下的两条手臂变得坚硬如钢铁,他倚靠的胸膛也炽热起来。一股热浪拍打在但丁的身上,掀起了他大衣的衣摆,鼓膜胀痛。

“唔呃……”空气顶进嘴里,把但丁想说的话都给压了回去。他理解了维吉尔为什么不放他下去了,他的哥哥解决“有段距离”的办法就是直接魔人化抱着他飞过去。

好吧,盲飞好像不是件简单的事,而且这总好过被他拿尾巴挂着。怀有如此乐观心态的但丁说服了自己,他闭好眼睛紧紧抱住恶魔姿态的维吉尔,以免自己真的从他怀里掉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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